“端木大姑娘,别来无恙?那日小女轻狂了,是我教女无方,我欠姑娘一声道歉,这段日子我一直记挂于心。”耿安晧收起折扇,彬彬有礼地对着端木绯拱了拱手,唏嘘地叹了口气,“我那女儿元娘自小失恃,没人教养,委实可怜,也怪我平日里琐事繁多,顾不上内宅……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耿世子,不该与我姐姐道歉,该与令嫒道歉才是。”端木绯笑吟吟地歪着螓首,好声好气地说道,“这么大的国公府,竟然连个照顾主子的人都没有,这些个下人真可恶……耿世子,你真该好好整治一番才是。我和姐姐是外人,就不便逾矩对贵府的私事指手画脚了。先告辞了。”
端木绯挽起端木纭的胳膊,朝酥香记的方向走去,笑眯眯地说着她想再多买一盒核桃酥。
耿安晧没有冒失地追上去,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端木纭窈窕的背影,目光变得更为灼热了,如同那夏日灼热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