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他看向大司,深深地道:“恭喜。”
这两个字说的不仅是今日彩头,更是未来的六城大会。
大司很想低调些,但实在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多谢各位大人赐教,既是宴席,咱们还是坐下来好生畅饮一番。来,都落座吧!”
场上挂彩之人不在少数,纪伯宰还好,虽然受伤,但声名鹊起,可其他人不但流着血,还要继续坐回去喝酒寒暄以示大度,当真是憋屈。
罗骄阳等人虽没得到什么,但心情也不错,扭头看向纪伯宰:“你人不怎么样,实力却是不俗。”
纪伯宰站在原地没动,淡笑一声:“多谢夸奖。”
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罗骄阳上前低声问:“走不了了?”
“过会儿就妥。”
“啧。”他嗤笑,“逞什么能,这么多人打下来,莫说是你,就算今日明献来了,也得被人扶下去。”
说罢,捏住他的胳膊,将他带下了台。
他们动作自然,四周都没人察觉到不对,主位上的大司甚至还道:“伯宰,去将第二件宝贝的红绸掀开,好叫大家知道你赢了什么。”
若是平时,高台到旁边那点路,两步就跨过去了。但眼下,罗骄阳扶着纪伯宰,两人都有些僵硬。
“我替你去?”
“不必。”他施施然道,“这点路还死不了。”
死是死不了,就是受罪。罗骄阳皱眉看着他抬步,浑身经脉都能感觉到他的那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