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明显地笑了笑,显然他在嘲笑我的小把戏根本骗不了他。
我蹬开弓步,双臂用力一推:“你想谈什么?谈吧。”
我的固执终于令周森不悦了,他双唇闭得紧紧的,这会儿虽没再禁锢我,却也让我没有胆量一走了之。而我也是骑虎难下了,总不能才稍一占上风就掉链子,于是只能朝南墙上撞去:“放马过来啊,不是想好好谈谈吗?啊?”
周森攻我不备:“明天开庭了。”
这下好了,我准备的满口的夹枪带棍通通给我杀了个回马枪,一下子锁了我的喉。我开始胡思乱想,想周森有没有打点好上下,该塞的钱有没有塞足,法官会不会是个有点审美观的女性,能不能被周森的皮囊所打动。倘若他真的有罪,这些大概是必须的吧。
“我会亲自出庭。”周森补充道。
我失笑,却一下子把鼻子笑酸了,险些没哭出来:“还‘亲自’?不然呢,找条蜈蚣系上你的领带替你坐在那儿吗?”
“蜈蚣?”周森有些不解,可也笑了。这时他让给了我充足的空间,他相信我会留下。
“有多大胜算?”
“没有,”周森答得毫无悬念,“之后会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