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府里的人真是什么都敢传。
他咬着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真想冲上去一把掐死这个瘦弱的小花枝儿。
莫名冷风吹过,苏云打了个冷颤。
“嬷嬷说,她们就是想要不该想的。”
“那你呢?”他终于开口,只是因为发烧嗓子有些沙哑,听着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声音。
苏云摇摇头。
“活着。”
“什么?”
“活着,我只要活着,只要活着,怎么样都可以。”
“那你可知,活可比什么都难多了。”
“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只要活着,不会有什么难的。”她目光决然,双眼真挚。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自然比常人还要珍视生命。
他冷笑:“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让你知道,比活着,更难的东西。”
很多时候,很多东西,能让你活都不想活,死也死不了,生不如死。
“活着很难,但是只要活着就什么都有机会,总不能让那些盼着你死的人的尝所愿。”苏云捏紧了手里的被子,想起了那个阴狠歹毒的庶母与愚蠢无知的父亲。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苏云。”
“苏云……”他跟着呢喃了一遍。
“你呢?”
他抬眼,阴森的笑着:“谢润羽。”
苏云先是怔住,然后又是觉得这名字耳熟,想起来便是那个二公子的名字。
“疯话。”她轻轻嗔道。
傻子果然是傻子。
须臾沉默,异常安静,苏云倒在地上睡着了,她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火堆噼里啪啦的响着,有几只蛾子在火堆旁萦绕,很快就被火舌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