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琸的近侍太监在寝殿外远远见他来了,可是松了一大口气。
“大人您可来了!”他压低了嗓音声音仍然又尖又细,吵得人脑仁疼。
冉元白本就染了风寒,刚刚又一路吃风,这会儿正脑袋嗡嗡,听到他声音眉心立时蹙了起来。
他抚抚额,嗓音喑哑:“殿下说什么了吗?”
太监瞄了瞄毫无动静的殿门,道:“不曾说什么,张大人走后殿下就入了寝宫再也没出来。”
冉元白点点头,解下身上藏青的披风递给了那近侍太监。
对方小心拢在臂弯间,又说了句:“殿下盼您回来盼了许久,也是急了才说的气话,大人多说说软话,殿下必定就不气了。”
冉元白闻言心里一叹,暗道:“我在他面前何曾硬气过,他又哪里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哄好。”
他独自进了内殿,于一片静谧中缓步朝里走去。宽敞的寝殿内四角燃着烛塔,灯火昏黄,光影摇曳。
盛琸侧靠在一张卧榻上,肘下支着软枕,手上执一卷书册,知道冉元白进来了,动作也没改变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