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看着脸上一片灰白,看着怒气冲冲的林里正跟叔公,早就矮了半截。
她哪能记不得,之前林里正跟族里把老大一家除族的时候,可是拿着她的休书好生说了一番事儿。若是她再闹腾,林家的小庙自是容不下她的,少不得要让人把她送回她侄子那去。
刘氏自个清楚,哪怕现在自个落魄了,不能再作威作福了。可每日里除了伺候老头子,她倒是不缺吃不缺喝,也不用看着旁人脸色过日子。
但是要是她真回了几十年没怎么往来,也不亲近的娘家,那怕是喝口凉水都得瞧一瞧侄媳妇的脸色。
她张了张口,想要给自个辩解一下,可在看到林里正跟叔公那副黑沉的脸色后,半晌只能支支吾吾说道:“里正,她叔公,我老婆子也是疼孙子心切,那有志好歹也是咱们村的读书人,就这么进了大牢,岂不是白瞎了前些年读的书?”
“我是想着,再不济也先把人弄出来,不行就让他回来给咱村的孩子们讲课当先生。前头我听人说,宝茹那丫头的小叔子隔段时间来一趟,可那也不是长法啊,对吧。”刘氏见里正依旧冷着脸,肃然的瞧着她,就跟瞧个笑话似得。当即她就明白了,现在满村上下,怕是都被二房娘几个笼络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