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头,他轻声言语,鼻息喷在她的额头上,像火烧过一般烙下痕迹。
秦深挣扎了一番,左右四顾,咬牙道:
“你也太大胆了!”
“是么?”
他笑了笑,喉咙中低哑的笑声,刮刺在她的耳膜中,在心里激起一阵阵心悸的涟漪。
“你还怕什么?今日在殿上,襄王霭宋对你剖白心迹,你早已是众矢之的,出了这个殿门,你这小命我看是够呛了。”
他惋惜一叹,笑意中藏着挪榆之意。
“我与他没关系——我也用不着与你解释!”
秦深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双颊飞霞,低头理着自己皱乱的衣衫。
卫槐君抖了抖宽袖,转过了身,面对槅扇后夜色如墨的庭院,不紧不慢道:
“你替赶走恶徒,与你朝夕相处,陪你共赴囹圄,帮你惩治廖荣,拿回房契——我若是他,听着你这句话,心里也是凉的。”
“世间情义关照,不仅只有男女私情,我与他无关风月,自是坦荡的很!”
秦深坦然道。
听了她的话,卫槐君难得的笑意由衷,而不是寡淡的冷笑了。
他推开了殿门,率先走了出去。
庭外石灯明亮,一乘步辇还留着,等着卫槐君起驾离开——这也是皇帝给他的特殊恩赏,准其在宫中策马徐行,乘四人抬的步辇,等同亲王卤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