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涟涟将事情摆在了明面上,言语间净是真诚,并无半分遮掩。
傅君衍深深地凝望着顾涟涟,眸中某些情绪翻腾变幻。
许久之后,傅君衍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感慨,又似是长久压抑后的松懈:
“也只有你,才会与我说些了,皇兄忌惮我已久,若非当初我伤了双腿,他再三确认我此生无法再站立,怕是眼下……”
傅君衍未尽之意,顾涟涟自是了然。
这战乱未平时,傅君衍就是最锋利的那把刀,可若四海升平,便是狡兔死,走狗烹。
即便是亲如兄弟,也会因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而反目成仇。
“所以,我是在为你铺路,也是在我自己铺路。”
顾涟涟嗓音轻柔,可字字句句,却是重重地砸在了傅君衍的心上。
从与许严结拜,再到救下祈游,直至今日鼓励王铭,顾涟涟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成功与缜密。
除去顾涟涟是真的欣赏三人。
余下的私心便仅仅是:希望能够在将来的某些时刻可以互惠互利。
“若是我能够早些遇到你,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