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荆禾的师傅……他可会听你的话,饶过我的性命?”
秦深笑容淡了三分:
“我只负责这阉割刀下的事,你要是死在别的刀下,自不关我的事了。”
丢下这句话,秦深推门离开了阉割房。
外头人已四散,荆禾也站了起来,背身负手站在廊庑之下,看样子是等着她的。
她上前几步,立在了他的身后,浅声开口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滩头村一场天火后,我出宫找过你们,西林院子被抵卖了,我只当你们都死了——你为何进宫来?”
荆禾转过了身,眸光隐动。
“我想见一见惠王殿下。”
秦深的话,让荆禾心中一紧,当即开口问道:
“为何?你与惠王又有什么缘故?”
秦深沉默了一会儿,觉得现在的荆禾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自己没办法完全信任他,只苦笑道:
“孟冬的胎是我保的,难产是我救的,这个孩子是我看着呱呱落地的,我现在一无所有,自然也想沾沾惠王殿下的光——若是有那么一日,我岂不是也跟着富贵不愁了?”
荆禾将信将疑。
西林院子被抵卖了,宫粉作坊也关了门,确实如她所说,她再无依凭了。
“惠王殿下身份贵重,身边乳母奶妈就有七八人,不必说伺候的丫鬟婢女,你虽身份特殊,但我不好做主擅自调动,待回禀了皇后娘娘,再做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