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屯不明就里,不过二弟说的话,向来是对的,便坐下来,仔细回忆起来,严淮一直摩挲着手腕上取下的一串黑曜石珠串,听到耍蛇少年说自己是江湖卖艺时,严淮勾唇摇头,看着鲍屯,久久没有言语。
鲍屯每次看到严淮这种深不见底的眼神,心里就一阵慌乱,就像是小时候被自己亲爹抓住的那种恐惧感,一般都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或者说错了什么话,对方才会这样,尤其是严淮。
鲍屯停顿了会,踌躇道:“我,我是不是又干蠢事了。”
严淮沉了口气,“不知道,这件事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是好是坏,我现在也无法下判断。”
鲍屯越听他这么说越是惴惴不安,自打他认识严淮以来,他从来没露出过这种迷茫的神色,在他心里,严淮便是无所不能的,现在居然有一件事情是他无法琢磨的?
这群人,真的那么简单么?
“可是,他好像一直在帮咱们。”鲍屯小声辩解。
严淮摩挲着珠串,没回答他的话,“青浦寨那边,你怎么打发的?”
鲍屯拍桌,“一说这个老子就气,这群崽子跟我说什么你知道么?竟然说聂逊要把我们大姐娶回去当压寨夫人,往后青浦寨跟破云寨便是一家人,这个狗东西还送了一个骨灰坛,说如果大姐不愿意,那就下去……去,去见姐夫与老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