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太太。所以伊达摩,那小子姓夏尔登,绰号叫伊达摩,认为你叔叔的钱还不止表面上那一些;把他妹子埃洛蒂(他给她起了一个戏子的名字),不让我女儿有一点疑心,送到我们工场里做工;哎唷!老天爷!她跑来搅得七颠八倒,把所有的女孩子全教坏了,一个个变了老油子……她千方百计勾上了都尔老头,把他拐到不知哪儿去了。这一下,我们可受累啦。老头儿丢下一大批债,至今我们还没有能还清,可是这个归我女儿去对付了……等到伊达摩替妹子把老头儿拐走之后,他就丢掉了我女儿,去姘一个走绳索戏院里挂头牌的小姑娘……这样以后我女儿就攀了亲,让我慢慢说给你听吧……”
“你可知道被褥匠住在哪儿?”玉才华问。
“夏尔登老头吗?他这种人哪有住的地方?从早上六点钟起就喝醉了,一个月只做一条被褥,成天躲在下等咖啡店里打野鸡……”
“怎么,打野鸡?……他倒是了不得的老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