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运辉这时候却在二期工地上接到雷士根的电话。听到士根温吞的声音,宋运辉真是气不打一出来,真不知道天下哪来如此保守的人。但宋运辉还是力持礼貌,走到安静处接听电话:“士根哥,我想跟你说说最近的事情……”
“宋厂长,你——你应该清楚,电话里说不方便。”
宋运辉心下生气:“士根哥,你放心,我是党员,也是国家干部。我的话很简单,也很讲原则。有些事我希望你跟组织上解释清楚:一、雷东宝组建集资公司不管初衷如何,最终目的是扩大经营,方便开展工厂注册范围之外的贸易工作。至他被抓,没有瓜分村里已有资产的事实;二、雷东宝行贿是村集体行为,而不是个人行为。尤其是其目的并非为个人,而是为集体;三、你必须把杨巡挂靠小雷家村集体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并出示有效证据说明,这并不只为杨巡个人,更是为雷东宝解脱。如果确定杨巡不是挂靠,那么,雷东宝岂不是犯了私自转移挪用侵占公款的罪名?那是与贪污类似的罪名,是原则性问题。士根哥,希望你认清现实,不要给雷东宝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