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愉只叹她当真是个孩子,掩不住丝毫的喜怒,刚想拿帕子给意荏擦脸,恰恰被她红艳欲滴的嘴唇给引去了目光,她惊骇不已,“小主子,你的嘴巴,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么?”
“我……”意荏心虚,仓皇躲闪开目光,掩住唇瓣,“是啊,被蛰得有些疼了,从愉姐姐我累了,想回屋歇息了。”
“哦……好好好。”从愉不便多问,多疑地往回廊深处看了一眼,希望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她伴随着意荏回了屋子,意荏刚踏进屋子却急于撵她出去,“从愉姐姐,你今日不用替我守夜了,也早些回屋子歇息吧。”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从愉不是很放心,从未见意荏哭得这样凶猛过。
“从愉姐姐请放心,荏儿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意荏笃定地冲从愉点了点头,亲自送了从愉出去,掩上门后,独自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放下了手。
她的唇这会儿的确红肿地有些夸张,这让她想起方才千殊是如何用力的与她唇齿厮磨的,一想起就没完没了了,意荏像受了蛊惑一般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闭上眼臆想起来。
怎么同样是肌肤相触,她亲自己的手指头,跟与他的嘴巴碰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而且不止是那样干巴巴的嘴对着嘴,他们还……
意荏满面桃红宛若上了胭脂,她晃了晃脑袋,迅速给自己浇了盆冷水,她不过只是他醉酒后误认的替代品,就算今日与他越了矩,有了什么亲密的举动,也是代替那个他心上的女子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