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能是这些疑问自身仅仅是我自己异化观点的一种表现,表明了因为我是在资本主义社会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因而不能进行理性审视和思考所导致的严格意义上的个人失败。或者,它也可能是人性实际上不足以与世界的本质进行较量。如果是后一种情形,那么人类注定要误解社会各个方面的现实,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我们可以认为实体是它们各种关系的总和而且变化是现实存在的,但是我们只能根据我们对现实现象界的理解大致了解这些信仰。不是那种包罗万象的世界观,而是关系性观点成了一种关于现实本质的基本假定——可以发挥作用的假说,它教我们应该如何考察每一件事物,而不是描述我们应该如何做或者将会如何做事。
但是即使接受这一点,在这里产生的怀疑也不能强迫我们修正我对马克思理论进行的分析,或者说不能修正我接受他对社会所进行的分析。所要求的只是我们在强的意义上和弱的意义上理解“设想”(conceive)这个词——首先是我们切实并立即要做的事情,其次是我们试图通过理性判断而做的事(到目前为止,我在使用这个术语时把二者的意义融合在了一起)。因此,我可以实实在在地把父亲的身份看作是一种关系,而且我也只能选择把物质对象看作是这样一种关系。选择这样做的原因我在本章的前面部分已经进行了解释,在那里我说明了这种观点的优势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