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家祖以前只在这儿居留一段非常短的时期,后来因病回国。——何况,近年来他不良于行……”
“不然,他会再度南下‘进出’一番?……”我有点冲动地打断了他的说话:
“历史是一切过往的见证,谁也不能改变它的评价。”
“是的,祖父说过,他们当年被派担任保护八十万市民日常生活的职责是有待评估的。”
我的天!我不再开口。脑子是有点儿混乱。大屠杀、良民证、共荣圈、宪兵队、慰劳所、奉献金等等似曾相识的名词,在我脑海里翻滚着。
在那漫长的日子里,一切少不了血与泪。
在湛蓝、宽朗的天空下,紧张的空气,向路人飞扑,仿佛要说服人们,一切过往不曾发生过。
站在横田先生的旁边,一切很难忘怀。
譬如说我们在南京街吃午餐时,我想起了南京。
譬如说在伊丽莎白道,我们蹲在林谋盛烈士的纪念塔前拍鱼尾狮的英姿时那一股无名的感触。
黄昏时分,我们站在市政厅,不,政府大厦前拍纪念照。
“到十合百货公司去吧!刚开张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