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就这样和叶凌夕僵持着,看着她一路推到了昙花阁的园门口,给了自己一个眼神:
“邢简,让西厂的人让开!”
邢简不敢不从,他生怕叶凌夕一个失手,簪子就会划伤廖崎玉的脖颈,急忙下令:
“你们!都退下!”
周围全都是绣衣使,他们在叶凌夕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圆圈,既不敢靠近,也不允许她就这样离开。
眼瞧着叶凌夕尖锐的簪子就要戳破孩子的皮肉,邢简连忙丢掉了剑靠了一步:
“阖乐公主!方才是邢简无礼,但这事儿与崎玉无关,请放了他!更何况,他与您也是……是……”
“他与我又有何干?”
“他……他……”
“若是奴才说,崎玉是公主的亲生孩子,公主还会如此么?”
就在邢简不知所措的时候,廖英池姗姗来迟。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甚至还有这气喘吁吁。
叶凌夕一愣,她猛地转过头望向廖英池。
而此时,这个男人倒是没有了之前的精致和从容。
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本就冷白的脸上此时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相反的是,唇瓣红得可怕,就像是血染的一般。
黑色的袍子上在阳光下隐隐泛着红色亮光,散发着浓重的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