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最后一个了,前提是我们之前那乐队不能超时,我们才有上场的机会。”徐来运说。
“这样啊……有点难办了。”刘澊皱眉望向远处。
徐来运忙问:“怎么?是又有啥问题了吗?”
刘澊答:“最后演出那人吧,是个老炮,脾气跟那倔驴似的,跟谁都不对付,尤其瞧不起咱这一代的新乐队。
我去给你们说说情,碰碰运气吧!但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我刚才还看见他同自己的乐队吵了一架呢!这脾气,谁受得了?”
“刘兄弟,帮帮我吧!我这一大帮子戏班的老伙计跟着我折腾了一天了,就为了上台表演呢!”徐来运苦着张脸,用平生从未有过的低姿态哀求道。
“行吧,我去试试。”说着,刘澊便折身返回篷子里,没过一会儿,他就又出来了,连声埋怨道:“什么东西?逮人就咬!兄弟,哥们儿这次实在帮不了你,那家伙有毒!说自己的歌,自己有数,轮不着别人教他怎么做事!啥玩意!”
“……算了,一切自有命数,咱这戏班子的命,就交给天来注定吧!”徐来运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辛凤说:“怎么?就认命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你是今天第三个这样说我的人了……可事实上,咋样才是我?咋样才像我?像不像我,你们外人又怎会知道呢?连我都快不记得我自己是谁,能干好什么了!”